萧焕得知了此事后,才离开。
贺容瑜回了屋,绕进内室,同床上躺着的女子对视上。
“人我帮你赶走了。”
“多谢贺姐姐。”谢希暮勉强扯起了唇,脸色苍白,“我还没想好怎样面对他,贸然见他,我怕他还会起什么不该起的心思。”
贺容瑜看着榻上人,第一次有些心疼这姑娘。
经历过真假千金和名声尽毁的风波,她被全天下人非议,被唾骂。
没人理解她。
也没人和她共情。
在世人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蜷缩在阴暗里独自承受苦楚。
就连生身父亲也早就忘了她的存在,只顾着疼爱同别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还想强逼着她容忍父亲另一个孩子,嫁给她的丈夫。
只怕是连话本子都想不出来如此弯绕曲折的故事。
“谢识琅这个人,我还算是了解一点,他心里有你,就装不下旁人的。”
近几日谢识琅总是托人找她打探谢希暮的病情,贺容瑜想了想,还是替他说了好话。
谢希暮看了眼她,“他让你同我说的?”
贺容瑜摇头,“不是,他只是很关心你的病有没有好些,这几日,他常常登门,只是被萧国舅赶走了,他很想见你。”
谢识琅登门一事,谢希暮是不知道的,这几日她高热反复,意识也迷糊,恐怕没人会在这种时候同她说这种事。
“现在官家也病了,我相信,等他醒过来,婚旨的事情有挽回的余地的。”贺容瑜劝。
谢希暮苦笑,“那他什么时候醒来呢?”
贺容瑜一顿。
“你瞧,你是医者,你都不清楚。”
谢希暮低笑了两声,“更何况,如今南边的战事那么严重,河间府也连连败退,若是谢识琅不领玄武大军出征,大赵恐怕真的要危险了。”
说来可笑,虽然同赵启没有真正作为父母子女相处过,谢希暮却异常明白赵启在想什么。
他担心谢家同张家搞在一起,会对他的皇位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