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顺长吁一口气,虽然谢希暮没事,还是自责,“下回可不能将姑娘您一个人扔在客栈了,您身子骨这么弱,出去磕着碰着了怎么好。”
“我也没有你说的那般柔弱,喝了贺姐姐开的药好多了,只是昨日累着了,今日才要休息一会儿。”
谢希暮拍拍二人的脸蛋,“先去沐浴,我给你们拿衣衫,待阿蟒回来你们可以吃东西,早些歇息,明日饯行宴后,咱们就得准备动身。”
晓真问:“下一个地方咱们去哪儿?”
虽然目标是河间府,但谢希暮本意是能多帮一些人就多帮一些,途经的城池也在她的规划内。
故而她没多加思索,“齐州,咱们会经过那儿。”
谢希暮曾经对救济天下是没有什么看法的。
天下苍生与她何干。
但逐渐地,亲身经历兖州战乱,河间府和南边洪涝,还有黔州战乱。
一封封胜负难分的战报送回京城。
上面记载的不止是数目,而是一条条生命的流亡。
萧国舅曾和她说过母亲的为人,她相信,倘若萧栀是她,也会尽自己所能,为这个天下尽一份力。
这是她从亲人身上学到的。
亦是从曾站在她身旁的男人身上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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