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容瑜神态看上去有些疲惫,“可是萧焕,我更清楚,你不会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所以这件事背后所带来的,就是无限麻烦,
倘若你今日不出来,我将蔡旻打发走了,一切就万事大吉,
可是你今日不管不顾地出来了,你该庆幸,外头站着的全都是咱们的朋友。”
萧焕漆黑瞳仁内泛起一层黯色潋滟,意味不明,将船头所呈现的黑黝黝的水面吸入眼底,乌云层层叠叠,盖住了皎月,故而更让人心神不宁,局促不安。
“我该庆幸什么?”
他缓缓转过脸来,看向贺容瑜,“我这个人直来直去,贺容瑜,你应该也了解的。”
贺容瑜愣了下,面对着男人,瞧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就算今日在外头站的不是赵宗炀,不是谢希暮,我也不在乎。”
萧焕态度沉着,语气平淡:“贺容瑜,你口中所说的最坏的结果,
对于我来说,并不是如此。”
贺容瑜闻言一怔,“什么?”
“你说我不会做我不愿意做的事,这的确是真的,但是贺容瑜,你也不够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