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听错了,或许是你家老爷……”更夫笑嘻嘻地:“好妹子,给哥哥……”
“不行。”
丫鬟把更夫猛地一推。
那老汉脸上满是不解,平日里求自己还来不及的小丫鬟,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是痛快了,回头夫人可是要责罚我的,好哥哥,你要是心疼妹子,就赶紧过去找夫人。”
丫鬟说着,睁着一双眼睛左右扫着。
不过是个修为低微的小尸妖,看来还没成什么气候。
苏彻看着这小丫鬟左顾右盼的样子,心中怀疑更上一层。
“红儿,我说怎么等不到秦哥哥,原来是在这里放浪。”
长廊的尽头,一个宫装夫人眉目如画,团扇遮着小嘴,眼神狠狠地剜了更夫一眼。
“哼哼,男人啊,说什么奴家是盛开的牡丹,原来还是最爱含苞的芍药……”
这一眼过来,更夫一时骨头都酥了,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
“唉……”
“也是爱惜你的身体,不然一马双跨,也是由你。”
苏彻看着那妇人。
干瘪的皮肤,黑色头发如同一蓬野草。
团扇上尽是破洞,露出没有牙齿的嘴巴。脸上、手上露出的皮肤偶尔可见大块大块的霉瘢。
手上的指甲不断生长已经到了弯曲的程度。
倒是一双邪异的绿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更夫,透着一股难以满足的焦渴。
更夫神牵梦绕,口中呆呆的。
“夫人,我可没有……”
“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
她款款走来,冲着丫鬟说道。
“红儿,你去后面取些钱来,莫要让秦郎短了钱用。”
那丫鬟点了点头,便向后面去了。
有趣。
这小丫鬟还有那夫人根本就是个不入流的妖物。
鸱吻戒的蜃气,能够幻化自身,但是那一股来自东海龙族的味道是去不掉的。
若是个有修行的老妖,哪怕有个六品修为,纵然察觉不出异常,但应该也能感觉到一丝不谐。
但是眼前这两位却浑然不觉。
苏彻对这样的妖物为什么能在天安县里舒舒服服的勾搭生人的兴趣远远超过了在此斩妖除魔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