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书吏在前面引路。
“启禀县尊,更夫秦四,是因为偷盗抓进来的。有人见他出手阔绰,便同捕头检举了他,在他家里翻出来许多前代的古钱,还有银两,怀疑他平日里盗掘古墓。”
“那可是重罪啊。”天安县令裴怀看着旁边的苏彻:“按律例发坟冢三座便要绞死的……”
苏彻听到秦更家里搜出来古钱,心里有些犹豫。
事情是越来越怪了。这个老秦不是说他没钱吗?
这点只是末节。
苏彻在想的是那个幕后布局之人如果觉得秦更夫是什么关键节点,直接杀了他不就是了,把他弄到牢里又干什么?
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书吏前面引路,苏彻与裴怀走过好几个空着的牢房。
“前面就是秦四的牢房。”
苏彻走过去一看,木栅里面,当日有过一面之缘的秦更夫带着手铐脚镣,正躺在地上睡觉。
“秦四,大人们来提审你了,快起来答话……”
“秦四……”
任外面的书吏怎么叫唤,秦更夫只是躺在地上睡觉。
“苏理刑……”
裴怀审慎地看着苏彻。
苏彻面上不动声色。
“开栅。”
“是。”
书吏把监牢的木栅打开,苏彻走上前去,俯身下去探乐坦秦四的鼻息。
呼吸悠长,看上去确实是睡了。
翻开眼皮,只看到一片眼白。
“离魂。”
苏彻看了一眼裴怀。
“裴县尊,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