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宫既然有“东海”之名,其实便等于是东海之上最大的修行势力,剑宫的真人出行,各方自然都会给面子。
“在那里碰见了个婢女,长得么,还算是可以。后来彼此熟悉了,她夜里跟我哭诉,自称是中土人士,是被槐影城的城主掳掠而来,求我们带她离开此地。”
燕七看了一眼车里的两位女士将相当一部分故事隐去不提。
武陵郡王和朱儿光听燕七讲故事,苏彻与谢夫人则对视一眼,彼此皆是心知这燕七跟婢女的关系是怎么迅速“熟悉”起来的。
“我那时候有些愣头青的意思,便要为她强行出头,可她却劝我说此地城主修为高深,距离长生不过一线,我若为她出头,以卵击石坑了自己不说,也会害了她。”
燕七嘿嘿一笑,不知道是嘲笑当初那个还是愣头青的少年剑客,还是嘲笑现在这个已经失去了当初锐气的东海剑修。
“我跟她说,我师尊早已证道长生,东海剑宫更何曾怕过什么槐影城?让她且放宽心。不管她怎么求我,我那时便一根筋的去拜见师父,将事情经过大概跟师父讲了一遍。”
“然后呢?”朱儿好奇地问道:“你师父出剑了吗?”
“师父听我讲完,说是自然会找那城主要个说法,然后便带着我冲了出去。”
“你们真的动手啦?”
“不愧是剑修。”
“不是说着槐影城内大部分人和物都是幻术变化出来的吗?”
“唉,遇恶即斩,管他真假幻化?这样才干脆嘛。”
朱儿和武陵郡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里话外,对这位一言不合便拔剑的任浮舟十分认可。
燕七抬起头透过车顶的天窗看着外面的青天。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一场好杀。师尊剑过如虹,所到之处,连一个能接一剑的对手都没有,就这么带着我杀穿了城主府。”
“然后呢?”
武陵郡王接着问道,不同于旁边的朱儿,他感觉燕七的故事里不知道哪里说得对不上。
“然后师父带着我救出了那个婢女,我们一起回到了剑宫。”燕七嘿嘿一笑:“师父让她照顾我的起居,渐渐地我们感情也越来越好……”
“后来呢?”
武陵郡王眼睛一亮,这么说那个婢女应当不是幻化出来的,而是真人。
如此看来那变化出槐影城的蜃龙果然奸诈,先放出城中都是幻象的谣言,借之掩藏他掳掠人口的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