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眉头一皱。
“正是如此,下面这位还是奶娃子的时候,老夫我便选他做传承之鬼了,谁知道他如此命硬,几次三番都死不成……”
“鬼祖真是一张利口,把我们当傻子玩吗?”
虢臣魔君冷哼一声,周身气机暴涨,一副当即便要出手的样子。
“此子决不能拜在黄天道门下,我们不管郁离子为什么收他,但他既然有本事定鼎枢机,那就是他的命数到了。”
“着什么急,你修持魔门,可千万不能为怒火冲动所挟,小心魔劫啊。”
北邙鬼祖不满地嘟囔几句。
“既然如此,我也送你们一条消息。”
“请鬼祖指教。”
“郁离子身遭魔染,这小子拜的是黄天道还是你们魔门,一时半会恐怕说不清。”
麻衣摇了摇头,向着一边的虢臣魔君说道。
“既然鬼祖如此行事,咱们还是同他老做过一场。”
“也只好以多欺少。”
虢臣魔君冷笑不止,身后几道长生真人级数的气息飞纵而起。
“要动手吗?”
一个陌生的声音插了进来。
麻衣抬眼望去。
不知何时。
一个精瘦如猴的男子忽然出现在北邙鬼祖身后。
此人头戴一顶破烂草帽,嘴角叼着一根清脆欲滴的狗尾草,手里抱着一个硕大的朱红酒葫芦。身上麻衣比自家身上的这件还要孤寒。
然而手中无剑,但周身上下无不剑意充盈。
长生剑修。
到底是何时至此?
虢臣魔君眼睛微眯。
“空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