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儿子不少,大儿子都已经顶门立户,给田家开枝散叶了。
只是现在田主簿的心思都在薛白芷身上,只道是这道姑要求不少,不过田主簿只怕道姑没要求。
你提要求,我也可以提要求。
看我等下将你那滑软温香如何挫扁捏圆。
他说着便往薛白芷身边靠过去,眉眼间的笑意却是爽朗。
“仙子说什么,咱都应,都应。”
薛白芷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柄拂尘,轻轻一挽,田主簿只觉脚下一软,心神有些恍惚。
好香的味道。
“田主簿休妻如换厕筹,可谓不义,平日里虐待佃户,对百姓巧取豪夺,可谓不仁,勾结城外乱贼,可谓不忠。如此不忠不义不仁,正是咱家的良配呢。”
田主簿笑眼如新月,听得骨头酥了半边,忽然反应过来。
这,似乎不是在夸我。
念头变幻之间,他忽然看见了自己的胸膛。
这件大氅倒是潇洒,只是脑袋怎么掉下来了?
最后一个念头闪过,田主簿的尸身也跟着摔在地上。
空气中只有一股淡淡的寒意。
薛白芷看了看田主簿的尸首,将那盏茶轻轻饮了一口。
滚滚红尘真是磨炼心性的好地方,自己居然有功夫同这家伙浪费如此多的时间。
养气功夫真是更上层楼。
这若是回了玉阳山上,还有谁敢说咱脾气暴躁?人家可是温婉的性子,柔弱的女子哩。
将几枚蜜饯放入袖中,薛白芷抬脚向外走去。
这姓田的虽然不堪,不过这蜜饯倒是好滋味,不可就这样浪费了。
她轻轻提纵离了这处小小的宅子,一双杏眼却是望向头顶苍天。
阴云密布,日月无光。
居然有妖人在这里遮掩日月,真是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