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护儿道:“好啊,当然好。反正父亲得知我是来参加围读会的,准了我一天的外出时间。”

二人起身,高兴地挽着胳膊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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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桉和蔡护儿匆匆下了楼梯,大成子道:“姑娘,你也是要去泰昌街上看囚犯进城的吗?”

夏桉愣了愣:“囚犯进城。”

“哎呦您还没听说吗,就壶和县和井阳县被缴下的那十几个山匪头目,一会儿就要被押进城了,街上好多人都赶去看热闹去了,壶和县啊,那是多少年的山匪窝子啊,如今终于都被清缴了,大家都想去看看那些罪大恶极的山匪头子长啥模样呢。”

夏桉默了默,笑道:“我们就不去看了,我和蔡姑娘去商贸街转转。”

大成子又感慨道:“哎呦,听说这回还是大理寺第一次如此大张旗鼓地押解囚犯回京呢。大理寺这次可威风大了。”

夏桉顿了顿:“大理寺?”

“是啊,这您也没听说?这些土匪窝子,可是大理寺的盛大人安排清缴地,街上如今传得沸沸扬扬的。盛大人真是厉害啊,下次他店里,我定得好好的伺候他。”

夏桉抿抿。

如此惠及万民的事情,竟是他手笔?

想想盛枷那一副冷冷津津、漠视一切的模样。

没想到,一出手,还真是能惊世骇俗。

夏桉看看蔡护儿,见蔡护儿眼睛里都冒光了:“桉儿,我想去看看,我想看看那些土匪头子,都长得什么鬼样子。”

夏桉无奈叹口气:“那等什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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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赶到泰昌街的时候,恰巧赶上押送的队伍走进泰昌街。

前前后后一共十几辆囚车,那些被抓到的土匪头目,一人一个牢笼,一个挨着一个,从围观的民众间穿梭而过。

整个押送队伍,可谓声势浩大。

民众的心情都很亢奋,沿路不时地往那些囚犯上扔烂菜叶、扔石头。

有个曾经被壶和县山匪抢过一大批货物的商人,挨个囚车寻找,终于找到了曾经折磨过他的一个独眼山匪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