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漏壶,子时已经过半(过零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这几天连续赶路,他也确实很疲惫。
要不是兄弟相见太兴奋,早就睡了。
这会儿也终于熬不住了,说了一声倒头就睡。
——
第二天早上,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准时醒来。
本来还想着起床动静小一点,别把朱棡给吵醒了。
结果起身,就发现朱棡早已穿戴整齐。
仔细一看……
不对,他穿的还是昨天那一身,这是压根就没脱吧。
在看他的脸色,带着一丝不明显的倦意,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你昨晚没睡?”
朱棡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昨晚睡着后,还是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可是有心事?”
朱标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是啊,黄河回归故道,这么大的事情我岂能不担心。”
朱棡从衣架上取过外衣丢给他,说道:
“此事不是已经定下了吗,有什么可担心的。”
朱标没好气的道:“你说的到倒是轻巧,那可是关系上百万人的大事。”
“而且,回归故道之后,到底会不会如所想那般好,也未可知啊。”
朱棡摇摇头,说道:“你们就是想的多。”
“就问你,若任由黄河走淮水入海,会不会有害?”
朱标说道:“这是毋庸置疑的,害处很大,且遗祸无穷。”
“若温寒变是真的,后果会更严重。”
朱棡说道:“如果让黄河回去,江淮地区是不是就能恢复正常?”
朱标想了一下,再次点头:“对,江淮之地本就富庶,就是因为多了黄河,才年年发生洪涝。”
“若黄河回去了,朝廷再将堵塞的支流疏通,江淮地区就可以重新富庶起来。”
朱棡说道:“看,道理你都懂。”
“且不论温寒变是不是真的,也不管黄河回归故道,河南和山东能不能恢复昔日盛况。”
“只说江淮地区能变好,对朝廷来说就已经是很划算的事情了。”
“若河南和山东,真能如所想那般变好,那朝廷更是大赚特赚。”
“这种稳赚不赔的局面,你都不敢赌吗?”
朱标摇摇头:“不是不敢赌,我已经下注了。”
“但黄河一旦失控,河南和山东就要有百万人受灾,我如何能不担心。”
倒不是他优柔寡断,作为太子,他本就考虑的更多。
朱棡只是一个藩王,又一直混迹于军伍,想事情直来直去,更加的直接。
朱棡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道:
“既然担心,那就好好做准备,尽可能减少风险。”
朱标点点头:“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去用早膳吧。”
“吃过饭你去帮我查一下,这些年河套地区的气温和降雨变化,越详细越好。”
朱棡道:“我知道……要说起来,河套和陕北的荒漠化确实很严重。”
“每到开春,有一点风就会起沙尘,那沙尘暴都刮到我的王府来了。”
“严重的时候,好几天都沙尘漫天,一张口就是一嘴沙子。”
“要我说,不论温寒变是真是假,这风沙都该治一治了。”
“要不然,用不了多少年,这里就没办法住人了。”
朱标脸色沉重,看来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所以更要查到详细的数据才行。”
朱棡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吃饭的时候,朱标特意观察了一下,朱棡对待仆人的态度。
虽然有些僵硬,但明显能看得出,在尝试改变。
这让他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不枉他一番劝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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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