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驳了我的面子,这哪里是打我的脸,这是打咱们陈家的脸!”
“并州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么难搞的上官!”
正捧着书看书的陈廷敬听到陈万道这一番抱怨,睨了一眼自己这儿子,缓缓道:“这就受不了了?老夫回来的路上可是整整冻了一路!”
“抱怨有什么用?他吕青还能对你心软不成?”
陈万道闻言眉头一皱,看着陈廷敬说道:“那还能如何?我倒是想给他个下马威了,但您肯吗?”
“先不急,你现在就算是出了气又能如何?还不是把柄落在人家手里?吕青这人邪性的很,你若是一下弄不死他,那死的就是你。”
说着,陈廷敬轻叹一口气,将手中的书册放下:‘悄悄乔家三爷和钱谦吧,那都是上杆子送过去的,人家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你拿下了,你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陈万道当然知道这些,这也是他最为愁苦的地方。
见陈万道愁眉苦脸的样子,陈廷敬开口问道:“陕州秦王府那边可有什么消息没有?”
听到询问的陈万道瞬间回过神来,蹙眉摇了摇头。
“秦王府回消息,说是他们王爷去塞外打猎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