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当初,任黄杰乃是以尖刀或匕首,对齐翠翠穿胸刺过,鲜血浸染前襟后背,所以留下了两片血渍。”
有自诩聪明之人,立刻接话道。
“那不对啊,如果是当胸刺过,那么其后背衣衫为何没有刀口?”
“这还不简单?因为尖刀或匕首,乃是从身前刺入的,后背衣衫没有血肉作为支撑,所以只是被顶起来了,没有刺破!”
“原来如此啊……”
……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林荣接过那衣衫,梳理整齐。
“大家且看,前后两片血渍,几乎可以重合!”
“可那又能说明什么呢?血渍浸染,本就如此!”
苟运通见张维已经是冷汗淋漓,话都说不清楚了,只好站出来反驳。
“苟大人,你好歹也是刑部官员啊……”
林荣讥讽一笑,“人被当胸刺杀,接下来会如何?傻子都知道,一定会仰面倒地,亦或是仆倒!”
“从而,鲜血流出,向下浸染,其倒地一面,则会因为鲜血汇聚,留下大片血渍,而另一面,血渍相对就会小上许多!”
“如此,才是正常凶杀案该有的样子!”
话毕,林荣丢开手中之物。
“那这件血色衣衫,又是什么情况呢?”
又有人问。
“先来看这一件,完全可以断定,乃是任母所有,其袖上染血,何故?”
“这只能说明,这所谓的物证,乃是任母划破手臂,滴血浸染所致,因为衣物上下重叠,方能形成几乎一致的血渍!”
林荣冷笑着看了一眼张维。
“原来如此!”
众人了然。
“啊?”
张维浑身都哆嗦了,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连忙磕头道,“林大人,下官有渎职之罪啊!可这真不怪下官,下官哪儿又能想得到,任母拿出的证据是假的啊!”
“哈哈哈……”
林荣闻言,忍不住开口大笑起来,“张维啊张维,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你可知,当初本官暗探你的县衙,得见此物之后,为何第一时间,就能确定任黄杰乃是被你冤死的?”
他问。
“下官没有……’
张维继续嘴硬。
林荣不去理会,自顾自的道,“以现在衣衫上的血渍,自是看不出什么来,毕竟已经过去多时了……,可当你审案之时,应不难发现,此物乃是刚滴血浸染不久……”
“下官当初审案之时,这就是日久的血渍,绝非刚刚浸染!”
张维连忙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