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尧回到办公室,往椅子上一坐,就从抽屉里翻出一包烟来。
他抽出一根想要送进嘴里,余光扫到放在身旁的拐杖,不禁想起小媳妇的话,手指顿住,最后放到鼻翼下闻了闻味,又乖乖收好。
“不抽我就闻闻,这不算犯规吧?”
自从这身上挨了两枪,他媳妇对于宋医生的话奉若圭臬,管他就跟管儿子似的,不让抽烟,不准沾酒,还必须要早睡早起,三餐准时。
哪怕她自己不在部队,也要叮嘱君老三那个叛徒天天盯着他,以至于臭小子捧着尚方宝剑,端的是铁面无私。
当然了,他对于媳妇的关心照单全收,有意见的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君老三。
等自己腿好了,非得好好治治这个臭小子。
工作中的坏情绪被刚才家庭的温馨冲击,好像不再那么浓烈。
君尧哂笑声,伸手捞近些座机,开始拨通弟弟的电话。
“喂,大哥?”
君或清冷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我寻思你也差不多该打电话过来了。”
“嗯。”君尧淡淡应了声,对于弟弟预料到他的行为并不奇怪。
两兄弟没有过多的寒暄,直入主题,这是他们长久以来的默契。
“你打算怎么做?”
是先暂时揭过,保留证据,等过两年再料理姓白的,还是现在就发作?
留两年是因为君尧刚刚升任副团,不可能在今年内再升为正团。
君尧显然想过这个问题,弟弟问出口后,中间没有停顿就给出结论。
“不用了,国之蛀虫,何须留着,不要让同志们寒心才是。”
更重要的是,这群人胆子太大了,若是单纯对付他倒也能忍一忍,接二连三找上萌萌,他留他们不得。
“好,我知道了。”
君或给出准话:“大哥你放手去干,白家这边有我。”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