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谓不失策。
“夏郡主,尔等当睁开眼睛好好瞧着,眼前之人,可否是你们大夏的国主。”
“世人竟是不知,大夏的国主另有其人,怕只怕是被人越俎代庖了。”
赵队长戏谑道。
夏郡主抿紧了干涸苍白的唇部。
赤红的眼眸,琉璃一样的光泽。
她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楚月看,轻摇了摇头。
这一局,她将叶楚王排除在外,就是不希望这个曾经帮助过她的女子,沾染到半分的危险。
或许,她认为大夏王朝在叶楚月的率领之下,会走向过往的巅峰,更上一层楼的辉煌,但绝对不是最棘手的现在。至少得清清白白、健康干净的一个王朝,而非拖累着叶楚月往下坠,坠进无边的深渊。
她前行的路不够自由,昼夜不分,时刻背负着故土。
一个病了的国,永恒地压在她的身上。
使命、良知以及信仰,让她不得已却又心甘情愿地承受。
正因如此,她才知和大夏王朝沾边,会活得又这么的累。
叶楚月此刻挺身而出,又是多么的情深义重。
楚月则是风轻云淡地望着夏时欢,神情不变,目光坚毅。
“夏郡主,国主之事,不容有误。”龙子蘅道:“烦请和赵队长说清楚才是。”
夏时欢沉默不言,猛地吸了口气,白色袖袍下的双手都在发颤。
她是白袍军内身形最是健朗的人,其他来自大夏的孩子,多半是瘦骨嶙峋的。
而这群人,又都是大夏境内,最有实力的那一部分。
由此可见大夏的举步维艰。
“夏郡主?”龙子蘅逼问了一声。
夏时欢闭上眼睛,挣扎半会方才打开了眼眸,紧盯着赵队长拔高了声说:“赵队长,大夏国主叶楚月已然出面,何苦要步步相逼,执法队为大道公正,扪心自问,大夏何罪之有,只应站了一回正,路见不平说了一句有良知的话,就该困于瘴毒年年岁岁,不得善终,不得好死吗?这算是哪门子的律法?又叫做哪门子的人情?”
“是啊,这算什么律法?”
海岸边沿,羸弱的青衫小少年,尚未被同行的青衣长老阻拦住,便扯着嗓子大喊。
许是用力过猛,出声后身体便控制不住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