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时分,杨霸天醒来,看到床边睡的竟是夫人,当时非常气恼 。
他用手捏了捏眉心,语气稍有不善,带有怪罪的意味。
他指责道:“我怎么睡在这里?”
杨夫人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听到这种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态度,心里颇为不悦。
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她声音清脆:“昨日夫君喝多了,便在这里住下了。”
杨霸天努力回想着……
这时,杨夫人开口:“夫君,家书中说祖母病重,可能时日不多。
妾身从小生母早亡,是祖母一手带大。
祖母甚是思念妾身,想在弥留之际,见上妾身最后一面。
我也想在她最后的关头,送祖母一程,以表孝心。
毕竟抚养了妾身一场。
不知夫君是否同意?”
杨霸天点头:“这也是人之常情,你去吧。”
“妾身谢过夫君!”
杨霸天说完,穿好衣服,一句话也没有说,便匆匆离开了。
杨夫人看着身上那些吻痕,心里在流着血。
他,竟什么都没有说。
没有嘱咐自己注意安全,派几个人保护自己。
没有说多拿些银两,路上当作盘缠。
没有交待早去早回。
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
她擦干净眼泪,穿好衣服,对外面喊道:“问烟!”
问烟听到夫人喊她,和另一个丫鬟端着洗漱用品就来到了屋内。
“问烟,收拾好东西,你们两个丫鬟和奶娘,吃过饭,和我一起离开。
再带上紫烟和云烟。
虽然她们不是我的陪嫁,但好歹也伺候了我十几年。
青烟,你让她们也准备好东西,随本夫人回娘家。
这次我们要回去住上一段时间。”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青烟回答。
巳时,杨夫人坐上马车,车夫赶车,带着四个丫鬟和奶娘,走出山门。
她回头看了看这个生活了十五年的玄天宗,思绪颇多。
然后义无反顾,头也没回,直接坐上了回京城的马车
苏暖今日难得清闲,来到了回春堂。
到了后院,夏子陌依然打着吊瓶。
至于瓶中装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侍卫墨白忙打开门,“小神医,请!”
温知瑶看到苏暖来了,忙站了起来:
“暖暖,这几日,我怎么都见不到你来医馆。”
苏暖暗道:我要是来,你们怎么相处?
她脸上略微带笑容:“最近排队的人比较多,我都是上门看诊。”
转而又对夏子陌说:“我看看你的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