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今日在劫难逃,连忙磕头:“国公爷,这事不是我干的。
是国公府二夫人和云二公子,他们给了我五百两银子,让我来做法事。”
二夫人来到云国公的面前,脑海中闪过给他喂药的情景,心底浮现一丝慌张。
她强作镇定,潸然泪下:“国公爷,您活过来太好了,不然,妾身都不知以后要如何度日。”
云国公深邃的眼眸中泛着血色,如漫天的焰火,散发着深渊一般的危险。
他怒目横眉,嗓音低沉略显沙哑:“老夫死了不正合你意吗?
以后你就可以在府中有恃无恐,你的儿子也正好袭爵。
再将常年缠绵于病榻的大夫人杀了,你在国公府就可以一手遮天。
冯氏,你打得一手好算盘。
可是你千算万算,就没算到老夫会死而复生,没算到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记得老夫最后喝的那碗药,可是你亲自喂下去的。
因有些怪味,老夫不喝,是你命令两个婆子,将药强行给老夫灌下。”
二夫人心里一抖,暗道:完了。
她用帕子拭着泪,脸色煞白,为自己辩解:“国公爷,妾身自始至终都没有那个想法。
当时您不喝药,妾身只是一时情急,希望您快点好起来,才让两个婆子给您喂药。”
国公爷怒意丝毫未减:“是啊,那是毒药,老夫必须得喝。
当老夫喝完毒药陷于昏迷时,你屏退了下人,在屋内尽情地朝我发泄。
当时,你恶狠狠地说,‘天天下药都下烦了,你个老东西就是不死,命太硬。
这回道士给的药,可是极为霸道的,只要入口一点,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还说国公府以后就是你们母子的天下,云雷不是老夫的亲生儿子。”
那些下人们听到冯夫人又爆出一个大瓜,二公子不是国公爷的种,一片哗然。
冯氏眼中泛起凶光,事实胜于雄辩,解释再多也毫无意义。
她站起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嚣张道:“不错,一切都是我做的。
你个老不死的早该死了,还真是天不亡你,下药毒不死你,这下葬也埋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