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周子辰。
周子辰是被副官从西医院的病房里拖出来的,疼得一头一脸的冷汗。头发上的头油混合着汗水往下滴,弄得他一张脸油光满面,看着格外油腻不堪。
监牢里,满是周子辰鬼哭狼嚎的声音。
盛长裕用长枪的枪管,戳他的伤口:“你调戏我夫人?”
周子辰这些年从来没有直面过盛长裕。他只敢背后跳脚、辱骂,当面一个屁也不敢放。
盛长裕个高肩宽,肤色深,往他面前一站,气势上迫人,先能吓到魂魄。
周子辰疼得要昏厥:“大哥……”
后面的话没说,被盛长裕迎面狠狠抽了一个耳光。
抽得他牙关松动,一嘴血沫。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叫老子大哥?”盛长裕冷冷逼问他,“再问你一次,你调戏我夫人?”
回答是,估计要挨枪子;回答不是,就要不停被这样审讯。
周子辰到底只是个纨绔公子哥,平时欺软怕硬,面对盛长裕早已吓破胆:“督军,我是受了旁人的教唆,我不敢的!”
“谁教唆你的?”
周子辰说了自己的一个朋友。
死道友不死贫道,他必须找个背锅的。
“愚蠢又无能,扛不了一点事。”盛长裕冷冷道。
他才审完周子辰,程柏升就火急火燎赶到了监牢。
盛长裕离开后,宁祯打电话给程柏升的。
程柏升今日休假,原本打算陪妹妹出去逛街,接到电话就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