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吃过晚饭了, 和夫人在后面散步。”护士告诉程柏升。

这三天,宁祯都在军医院陪同盛长裕。

两人说话还是不太顺畅,不怎么交流。

程柏升拿着食盒找过去的时候,在凉亭瞧见了宁祯和盛长裕。

凉亭柱子外,正好有一株树,挡住了程柏升。

“……你当时,想开枪打死我吗?”程柏升听到盛长裕如此问。

他一惊。

宁祯则沉默。

衡量再三,程柏升没走过去。有些问题,需要他们俩自己解决,旁人代替不了。

宁祯沉默良久,才道:“没有。”

程柏升舒了口气。

“你瞄准了我,我还以为你想打死我。”盛长裕的声音里,有了一点淡淡笑意。

很是愉悦。

宁祯:“人又不是野猪,随便就可以杀了。想要杀人,需得考虑很多。”

“你考虑了什么?”

“我想起您推开我父亲,重伤,我与大嫂他们在船上的交谈。人人都知道,您坐镇的这四省很太平。

您如果死了,一定会有动乱。杀了您,也许解决了我家的问题,却会制造成千上万家庭的困境。”宁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