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归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凌翊的身上,不曾移开。因此,他并未错过对方的每一个细微反应——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眼神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本能般的厌恶。
这些异常表现实在太过诡异,让人不禁心生疑虑。
事情充满了太多的谜团和疑问,虽然刚才那一瞬间,他几乎脱口而出那个熟悉的名字,但他迅速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没有让内心的波澜在脸上显露得过于明显。
双方掌握的信息量相差过大,即使凌翊真的就是小瑾,在当前局势尚不明朗的情况下,他也绝不能轻易暴露过多。
更何况,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这背后必定隐藏着更大的谜因。
隐隐约约间,那个困扰了他多年的噩梦,似乎因为凌翊的出现而开始浮现出一丝细微的裂痕。
“......你还记得是吗。”
鱼漪漪轻声道。
红色的血肉世界之内,少年的身形单薄,眉眼微微有些下压,薄唇也紧紧的抿着,这是个几乎有些抵触的姿态,凌翊深深的看了她了一眼,旋即,不置一言,直截了当的转身进了那黑红色的深渊之中。
那在正中间还在跳动的心脏,在他的身影消失的时候停止了跳动,周围变得死寂,糜烂的红色光芒,也逐渐消失,归于幽暗。
白符费力的从青年的袖子里钻了出来,为他们增添一丝温和的月色,它并没有人类察言观色的能力,即使在这么气氛沉重的时候依旧欢欢喜喜的晃荡着自己的身体。
保持着(?ˉ??ˉ??)这样欢乐的表情。
“......”气氛变得有些沉寂,对沈不归的那一层禁制在少年离开的时候悄然的消失。
沈不归大约知道,那只是凌翊保护他的一种手段,如果他在刚刚那样的氛围里说什么不该说的,大概率此刻就已经身陨道消了。
“你怎么知道。”沈不归看向表情不太好看的鱼漪漪,打破了沉默,轻声问道,“他的身份的。”
鱼漪漪刚刚一直在想关于少年的事情,关于自己老师的事情,还有关于那消失的不知死活的自己前夫的事情,被沈不归打岔,反而稍微回了点神。
她愣了愣,然后叹了口气,“我在我师兄那里得到的消息,他的恩师曾经是我们市局里的,那位老师有一个女儿是领养来的,她的女儿云吟师姐。”
“也就是顾祁瑾的母亲,我花了一些时间整理了关于他们的线索,这件事情实际上说来话长,那些线索也有点蹊跷,真实性还不是很能确定。”
“刚刚......”
她的声音顿了顿,然后呼出了一口浊气,“我也只是在赌罢了。”
“看来我赌输了。”鱼漪漪苦笑了一声,“看来当事人并不是很
沈不归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凌翊的身上,不曾移开。因此,他并未错过对方的每一个细微反应——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眼神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本能般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