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宴缓缓点头,“不无道理。”

这时,一直没怎么发表言论的裴今酌道,“我想纠正一点。”

“什么?”苏明妆问。

“你刚刚说,不是皇上实力多少的问题。我想说,恐怕正是皇上实力的问题——我入仕时间虽不长,但就这么短短几日,便清楚地发现,投靠皇上的人,实际上也分两部分。

一小部分,便如我们国公府,投靠的是皇位。换句话说,无论谁坐在皇位上,我们都会效忠。但更多人,则是投靠外戚姚家。毕竟连皇上,都是靠姚家,才荣登宝位。”

顺着他的思路,苏明妆问道,“你是说,有时并非皇上不想去查,而是人手不够,无人可用?难道皇上让你入仕,也是因为这个?”

裴今酌眼前一亮,没想到她这么快,便把整件事联系到了一起。

换一些人,要么不敢去联想,要么短时间未必能反应过来,她反应如此快速,可见心思之敏捷。

裴今酌缓缓点了下头,“皇上还未言明,但我有预感,会是这样。”

苏明妆心里想——她能马上联想到,是因为她知晓未来皇上逐渐占据上风,裴今酌也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邪相。

相当于,她是提前知晓谜底,反推问题。

突然,苏明妆脑海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炸开,“如果说,到处埋隐患是先皇的手段,那武王埋在我们苏家的隐患……会不会也是先皇动的手脚?”

裴今宴被提醒,“不无可能。”

裴今酌只觉得头皮发麻,急忙问道,“堂兄,你觉得先皇会不会对我们国公府也用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