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哥怎么昏迷不醒啊?”猎豹坐在周寒辰床头,用棉签一点点擦拭男人毫无血色且干裂的双唇。
张耀东手握湿毛巾,一脸无奈地擦拭男人那骨节分明的大手。“谁说不是呢?这已经昏迷六天了。”
“哥的脑CT也寄回国内看了,那些权威的脑外科院士,专家全都已经会诊过了,都说这次手术做的相当成功,不应该昏迷不醒。”张耀东满面愁容地搓了搓自己那黝黑的脸。
“这可怎么办啊?”猎豹无奈地看向张耀东。
张耀东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双手紧握周寒辰的右手,“或许是哥太累了,他为了找可儿,他都已经将近三个月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就让哥好好睡一觉吧,他也该好好睡一觉了。”
猎豹看向张耀东裸露的胳膊,那咬痕清晰可见。“七哥,你这胳膊上的咬痕是怎么来的?难道我有嫂子了?”猎豹打趣道。
张耀东嘴角勾着笑,用右手去摸那些咬痕。“还嫂子呢。这是可儿咬的,那个小东西,只要不如她心意,她就咬人。咬人还是下死嘴,不咬到你连连求饶,根本就不算完。哥总说她是只小狼崽子。哥胳膊上不是也有嘛!”张耀东看向周寒辰赤裸的胳膊。
猎豹坐在一旁再次打趣道,“可儿这么厉害呢?单从相片上看,我以为她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小姑娘。”
“温文尔雅?可儿?这个成语跟她就沾不上边。她是要多气人有多气人,她太皮了,有时候气得你是牙根痒痒,气急了,我是真揍她。”张耀东说着林可儿的罪状。
“可儿皮吗?你敢揍可儿?那哥不得跟你急?”猎豹太了解周寒辰了,他知道周寒辰疼可儿那是拿命疼的。
张耀东眉头微微挑起,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周寒辰,“我是真不敢当着哥的面揍她,我要当着哥的面揍她,我得先被哥揍死。有一次当着哥的面罚跪了可儿一小时,哥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给吃了。”
张耀东顿了顿,继续说道,“有一次可儿背着我在巷子里吸烟,被我逮个正着。我那次是真生气,再那之前,我已经警告过她两次了。可她依然我行我素。那天气得我,把她扯到院子里,让她自己抱紧拳击沙袋,在她屁股上狠狠踢了二十多脚。疼得她抱着我嚎啕大哭,哭着喊着说再也不敢了。那是我第一次那么往死里揍她。”
张耀东的笑意更浓了些,“连着半个多月看见我就像老鼠看见了猫。刘姨看过后,说她整个屁股都被我踢紫了。从此以后,只要在我面前,看见香烟她连摸都不敢摸一下。这件事哥到现在都不知道,哥要知道我那么踢可儿,哥非杀了我不可。揍完她半个多月后,她也不记仇,还是会东哥哥东哥哥地围着我喊个不停,还是会撒着娇扑到我怀里让抱着。”
“七哥,你也太狠了吧?直接用脚踢?那可儿呢?可儿不跟哥告状?”
“她还敢告状?她在我这儿犯错,顶多被我揍一顿;可哥要知道她吸烟,又是好几天不理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哥的脾气,哥要不理人,那冷着脸谁看见都害怕。你觉得她还敢跟哥告状吗?”
张耀东攥着周寒辰的右手,“可儿犯了错,我是真揍她;可哥呢,哥是真不舍得揍她。哥都给她宠坏了,宠的无法无天了。哥不舍得揍,我也不舍得揍,那她还不得上天?就这么揍她,她还不知死活的往缅甸跑呢。”
“那你揍完可儿会心疼吗?”猎豹看向张耀东那黑色的眸子。
男人身体一僵,叹口气道,“心疼,怎么可能不心疼?心疼得都要碎了。看着她一瘸一拐走回房间时,看着她小小的人儿,瑟缩在床上,哭得抽抽噎噎回不过气来时,心疼得手直抖,心疼得喘不上气来,那种窒息感让人刻骨铭心。”
猎豹突然意识到什么,他眸子里忽然亮了起来,“七哥,你是不是……是不是也
“七哥,哥怎么昏迷不醒啊?”猎豹坐在周寒辰床头,用棉签一点点擦拭男人毫无血色且干裂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