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所有人慌忙去扶满身淤泥,昏迷不醒的周寒辰。
“掐人中,掐人中啊!”小帅跪在周寒辰的脚边冲着傻在原地的张耀东咆哮着。
张耀东这才反应过来,他慌忙用自己的大拇指去掐周寒辰的人中,数十秒后,周寒辰才浑身无力的清醒过来。
“把哥背到车上去。”张耀东几人将周寒辰扶了起来。
小帅背起满身雨水、满身淤泥的周寒辰就往车上送。周寒辰极力阻止怒吼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的丫头还在这儿,我哪儿都不去,哪儿都不去……”
周寒辰在多人的搀扶下,下了地,他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轰然跪倒在淤泥里,泥水溅在了他痛苦不堪的脸上,随后在这大雨倾盆里,他扯着病腿一点点爬向他的丫头,爬向他的挚爱。
他痛哭流涕,“宝宝,宝宝不怕,不怕,哥来了,哥带你回家,哥带你回家……”他再一次用颤抖的双手去挖他的丫头。
所有人全部扑向墓地,在这大雨倾盆里,用自己的双手一点点挖着林可儿的坟头。
60多人用自己的双手挖了整整一夜,在这一夜里,大雨滂沱。小山似的泥土被一点点挖开,骨灰盒和档案袋赫然出现在周寒辰那双万分悲痛的双眸里。
周寒辰用颤抖的双手去取骨灰盒旁的档案袋,他送可儿的手表,他送可儿的白色连衣裙,可儿送他的打火机,可儿给他还有张耀东画的肖像画,全部都在档案袋里。
没错了,这是他的可儿,是他一直宝贝在心里的可儿。他抱起林可儿的骨灰仰天长啸,情绪再一次崩溃,他嚎啕痛哭,“苍天啊!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对我的丫头?为什么这么对我们?为什么?为什么,丫头,我的丫头,我的丫头……”
张耀东早已泪流满面,他慌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用自己的外套去护林可儿的骨灰,他抱着周寒辰,像周寒辰一样,将林可儿的骨灰死死护在怀里,他害怕她被风吹被雨淋。
两人就这样将林可儿的骨灰死死护在怀里,哭得泣不成声,歇斯底里。他们好似行尸走肉般,像被人抽走了三魂七魄,跪在雨地里绝望着,痛哭着,看不见一丝希望。
半晌,两人才被身旁的兄弟抬上了车,周寒辰将他的丫头紧紧地护在怀里,他不断嘀咕着,“回国,回国……”
小帅哭得泣不成声,“知道,大哥。我们在去机场的路上,我现在就通知穆哥联系墓地。”
飞机上的周寒辰依然魂不守舍,他只是将可儿的骨灰死死护在怀里,不吃不喝不说话,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绝望。
穆老爷子,穆阳,金程程早早就等在接机口。半小时后,周寒辰的轮椅由小帅推着走在最前面,他手里依然紧紧抱着可儿的骨灰,张耀东则失魂落魄地走在身后,剩下的其他兄弟也同样痛苦不堪地跟在身后。
穆老爷子在穆阳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迎了上去,他泪流满面,用颤抖的右手去摸林可儿的骨灰盒,“丫头啊!丫头,你让叔叔怎么活?你让叔叔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怎么忍心的?怎么忍心啊?叔叔怎么跟你地下有知的父亲交待啊?”
金程程哭着奔跑到周寒辰身旁,她瘫软在地上,抱着林可儿的骨灰哭得泣不成声,“可儿,可儿,你怎么就这么没了?我们不是要做一辈子的好闺蜜吗?你不是还要给我的儿子当干妈吗?我怀孕了,可是宝宝的干妈没有了。可儿,你回来,回来好不好?”
穆阳泪流满面得将金程程扶了起来,“乖,乖,别这么哭,别这么哭,小心啊,小心动了胎气啊!”
墓地前,周寒辰跪在地上,大颗大颗的眼泪滴在骨灰盒上,他痛哭流涕地抱着林可儿的骨灰不肯撒手。
穆阳走到周寒辰身旁,“寒辰,下葬时辰到了,不能耽搁了,听话,把可儿放进去。”
周寒辰骤然推倒身旁的穆阳,他哭喊着,嘶吼着,“不要,不要,不要,我的宝宝没有死,她还活着,她不能进这个水泥墓里,那里暗无天日,她不
所有人看到周寒辰昏倒在墓地旁,全部乱了阵脚,慌作一团,“哥,哥,你怎么了?”张耀东连滚带爬得爬到周寒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