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从男人怀里钻了出来,忽然皱眉道,“没有缘由得天天挨打?会害怕,但应该不会离开。”
男人重重地刮了刮小崽子的高鼻梁,“又骗哥?害怕怎么会不离开?”
小崽子眨了眨眼睛,她分析道,“如果放在两年以前,我不仅会跑,我还会恨你,会恨死你。可在这两年里,我经历了太多事了,我也被迫长大了。不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了。你是我哥,是比亲哥还亲的哥,是我打心底里尊敬的兄长,即使天天挨马鞭,被暴打,我——林可儿也不会离开你的。”
小崽子揉了揉自己的鼻尖,举例道,“就像你天天挨二叔马鞭,你会离开二叔吗?同样我也不会离开你。”
男人抱着怀里软糯的小人儿思索道,“哥?亲哥?受尊敬的兄长?这么多称呼竟然没有我想要得。”
小崽子再一次将小脑袋埋进男人结实的胸膛里,男人宽阔且发达的胸膛暖暖的,总是能给小人儿想要的安全感。
不久后,小崽子缩在男人怀里一动不动,随后厚重的呼吸声透过军装闷闷得发了出来。
男人将指尖的雪茄按在烟灰缸里,他透过自己的军装去看怀里那小小的一小只,她长长的睫毛翘翘的,再加上她那白皙且娇嫩的巴掌小脸像足了店里售卖的洋娃娃。
男人用自己的指尖轻轻在小人的脸上摩挲着,他的心里甜甜的,甜到发腻,他此时竟贪婪地希望时光能静静停留在这一刻。
由于这种从没有过的美好,由于这种暖暖甜甜的感觉,竟从他脑袋里冒出一个不可理喻的想法,他竟想把她给关起来,他希望她能与世隔绝,他希望这种美好只属于他厉庭川一人。
男人抱着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小人儿一动不敢动,他生怕惊醒了呼呼大睡的一小只。
没一会儿,宋岩和王楚安走了进来,王楚安愣在原地惊讶万分,只见厉庭川抱着那一小只就像雕塑一般,一动不敢动。他满眼的柔情凝视着怀里熟睡的小人儿,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个活阎王能有这么温柔的时刻?
王楚安嗤笑一声,便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庭川,你小子也有今天!没想到啊,没想到,弟妹能把你治得服服帖帖的。”
男人自嘲道,“师哥,别嘲笑我了行不行?谁知道我能栽到这么个小生物手里啊?我上辈子肯定是欠她的,要不然这辈子怎么能被她折磨得魂不守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