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辰揉了揉鼻尖便不再作声了。
一小只气鼓鼓地又坐回到椅子上,脱下自己的两只小白鞋,抽出鞋垫后,将鞋底里的百元大钞一一掏出。
她不经意地抬眸一瞥那眉头紧蹙的老板,她猜测道,“你是不是嫌弃我的钱?嫌弃吗?嫌弃我还不给了呢。”
老板连连吹嘘道,“不敢,不敢,小的哪敢嫌弃小姐啊?国色天香的小姐即使从鞋底拿出来的,那也是带着体香的。”
一小只扯过张耀东手里的百元大钞,又将自己鞋底的钱全部反复数了整整三遍,才递到一脸谄媚的老板手里。
“这里一共7300,还差两万零五百。能不能抹个零?我再给你两万行吗?”一小只歪头看向大腹便便的老板。
“抹零?可以,可以。”老板依然一脸谄笑。
小小的一小只再次不情不愿地鼓着她那张倾国倾城的小脸蛋,渐渐蹲下身来,只见她从右腿长筒袜里拿出一张黑卡来。
她慢吞吞地站起身来,死死攥着黑卡的一角往老板面前挪了挪,老板捏过黑卡一角,几次三番都扯不过那张被一小只死死捏在指尖的黑卡。
一小只和饭店老板一人扯着黑卡的一角僵持了十几秒钟,直到她身后那三个人高马大的哥同时哄笑出声,她才撇着嘴松了手。
一小只气得转过身来,狠狠踹了她哥两脚,“笑笑笑,你就知道笑,这是给川哥哥看病的钱。”
一小只忽然转身,蓦地蹲下来,她抱着自己的双膝,梨花带雨道,“川哥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一天一支滋养脑神经的进口药就要130多万,还有各种营养液也得花钱,还有那么大的医院就住着川哥哥一人,这些费用也都得算到川哥哥身上。还有28万江伦军士兵每月的工资加津贴你们知道需要多少钱吗?只供养江伦军士兵每月就得花费37亿之多。你们竟然还笑得出来?你们讨厌。”
一小只被气得嚎啕大哭,一时间竟抽抽噎噎地回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