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爽了,想过被你们牵连的无辜路人吗?没有能力玩这么大的游戏之前,就请你们安分点,积蓄力量。等你们有足够的力量和话语权的时候,再来谈改变格局改变思想。
你想杀人,我管不着也拦不住,但是请你不要如此冠冕堂皇的替自己洗白,不说得如此正义凛然。
承认自己有私心,有阴暗面不丢人。正视内心的欲望,正视你们的不足,才有将来。一味靠打鸡血,否定一切,坚定自我认知,不管对的错的,只会带来破坏,绝无建设。只会走向灭亡,绝无成功。
如果你们成功了,我敢说,绝对是天下人的灾难。天下人承受不起你们如此极端的手段。
一个组织,如果一开始就把路走歪了,如果一开始就沉迷于暗杀刺杀此等阴暗下作的手段中,未来,你就算花费十倍百倍的力量也纠正不过来。最初的行事风格,会奠定一个组织的特色,纵然时隔几十年上百年,惯性依旧强大。这就是为什么所有王朝,都要靠开国太祖打基础,立下规矩。”
很久没有这么大篇幅的说教,陈观楼感觉口干舌燥。
仿佛回归培训讲师的身份,一通瞎吹。好歹还是有点真材实料的。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瞥了眼沉默不语的赵明桥,不想多看一眼。
他是希望有更多人搞事,早点将老皇帝搞死。但绝不是赵明桥他们这种搞法,完全是乱来。还得是于照安那种搞法,在朝廷的规则范围内使劲,无论成功失败,朝廷不会崩盘,不会牵连到无辜路人。
亦或是像大明王那样,有本事就拉人造反,一将功成万骨枯,是非成败自有后人书写。
赵明桥的双眸,一直是明亮的,坚定的。直到今晚,罕见的露出了茫然。
“陈兄认为我错了?难道鲁明川不该死?”
“鲁明川或许该死,但不该是这种死法。”陈观楼掷地有声,“你玩的不是个人恩怨游戏,不是你杀我我杀你的游戏。你不能拿江湖人那套手段来玩。
我可以这么玩,讲究一个快意恩仇,但你不行。你玩的是政治游戏,玩的是组织,玩的是志同道合,要有自己的纲领,要有合理的行动守则,要立规矩立基础。你拿江湖人的手段,拿私人恩怨手段来玩组织游戏,你在自取灭亡。
江湖人的本质是个人主义,你确定你要这么玩下去?你想过没有,你开了这个头,你后面的人有样学样,改天看谁不顺眼也学你去下毒杀人,你确定你还能约束,你们这个松散的组织还能好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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