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悟了。搞钱才是我辈的追求,其他都是浮云。正义?这玩意就是空中楼阁。正义不在你我,不在律法,全在上面一句话。我们啊,就是最底层的的工具人。身为工具人,千万莫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搞钱才是正道。”
陈观楼搂着齐无休的肩膀,大肆发表演讲,给对方灌输自己那套搞钱理论,好似开班授课一般,誓要将齐无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玩意给洗干净。
齐无休不是那么容易被洗脑的人。
“你们天牢搞钱容易,敲诈犯人就行了。反正也没人追查。我们锦衣卫搞钱,就得敲诈良民,这样不好吧。”
“你可以敲诈贪官。”陈观楼毫无心理负担的给对方出谋划策。
齐无休连连摇头,当即就否认了这个馊主意,“贪官在被定罪之前,都是朝廷栋梁,我可没胆子上门敲诈。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么一说,我们锦衣卫搞钱竟然不如你们天牢方便。我们搞钱,还容易留下把柄,事后若是被追究,少不了要到诏狱里面走一趟。你们搞钱就没这个顾虑了,只要不把人弄死,没人会过问一个犯官到底有没有被人敲诈。”
“不一样。你们锦衣卫有权有身份有地位,名声可止小儿夜哭。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你们身份地位,自然会在钱财方面收回了来一点。同理,我们天牢狱卒得了钱,却失去了身份地位,被人轻贱。你看,老天爷都懂得做事要求平衡。”
陈观楼一本正经的说着。
齐无休琢磨了一下,点点头,“好像是这个理。官员得了身份地位之后,想要钱财就只能当贪官,也就意味着打破了平衡。平衡一破,迟早翻船。陈兄,我敬你,你是有大智慧的人,真不打算随我到锦衣卫当差?留在天牢屈才了。”
“我跟你去锦衣卫图什么?钱少事多离家远,我疯了吧。”陈观楼吐槽道,“你一个月挣的钱,有我零头多吗?”
齐无休:……
好伤心。
脸被比下去就算了,就连收入也被比了下去。
“听你这么一说,要不我也去天牢当差?”
“哥,我的亲哥,你可别害我。我还年轻,不想死!”
招一个锦衣卫到天牢当差,信不信,分分钟天牢上下所有人就会联合起来教他做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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