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死了。天牢每月都有死亡指标,大人不必忧心。再说了,那帮犯官求生欲望很强烈,正常来说死不了。我又不是没给他们饭吃。”
“你那是给饭吃吗?你那是羞辱。”
“羞辱吗?没感觉出来。”
“陈观楼……”雷狱丞气得胡子冒烟,自从付师爷出事后,雷狱丞就发现自己对天牢的掌控力下降了。接着一道莫名其妙的公文,让陈观楼带人出远差押送犯人,出门一趟,犯人也没押送回来,然后他就发现他管不住陈观楼。
陈观楼狱吏的位置,谁都动不了。
就算他想把人撸下去,公文上报,也会被打回来。
陈观楼就像是一颗钉子,牢牢的钉在了甲字号大牢的地盘上,无论谁来当狱丞,都别想拔掉这颗钉子。
就跟抱团的天牢后勤,无人能动。
陈观楼无声无息就成为了天牢第二个利益团伙领头人。这种事无人会诉之于口,全靠个人领悟,大家心领神会。
雷狱丞琢磨过,是不是侯府出面干预,主动替陈观楼背书?可是,偌大的侯府至于盯着狱吏这个小小的位置吗?
侯府不盯着朝堂,盯着天牢有屁用啊!?
那就是另外的人在保陈观楼,想让他一直坐在狱吏的位置上。
雷狱丞能有什么办法?他只能认命!
天牢的钱好挣,公认的事实。可是天牢这地啊,尤其是狱丞的位置,真不是人干的,两头受气。
自从有了陈观楼带头,这帮狱卒是越发嚣张了。一个个倒反天罡。
“大人还是回家喝茶吧!这事我有分寸,大人没必要插手,免得脏了自己的手。如果上面问起此事,我会一力承当,绝不给大人添麻烦。大人也不用忧心这个月的收入,保证一分不少上缴。”
陈观楼撂下话,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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