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勤团伙冷眼旁观,只要陈观楼不插手他们的利益,他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过,陈观楼的用餐,就算他不花一分钱,明显上了档次,一看就知道是小锅菜。
陈观楼默默接受了后勤团伙释放的互相结交的意思,接受了他们的好意。
许富贵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
可他没办法,他没有陈观楼会投胎,没有强势的家族做靠山,却又不想认命。
他不甘寂寞,找张狱吏闲聊,“以后天牢的狱丞,会不会都是傀儡?”
“你在乎?”张狱吏没好气的反问一句。
“难道你不在乎?你宁愿听一个狱吏的差遣,也不听狱丞的差遣?你有那么贱吗?”
“许狱吏,说话客气点,谁贱了?”张狱吏喝了一口水,“以后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天牢狱丞这个位置本就是个香饽饽,说不定什么时候陈狱吏就会踢到铁板认栽。”
“他会认栽?”许富贵嗤笑一声,“他是从我手上一步步爬上来的,就没看到他认过栽。谁让他姓陈,那可是平江侯府的陈。外面都说,如今的平江侯府,是勋贵中的领头羊,谁都要卖几分面子。这还是平江侯本人不在京城。平江侯若是在京城,他一招呼,所有的勋贵都要听他号令。勋贵联合起来,连陛下都要忌惮几分,那帮疯狗一样的文官都不是对手。”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也不算多。”许富贵咬着牙签,“你就没想法?”
张狱吏垂眸,掩盖住眼中的情绪,说道:“我管好我的一亩三分地就行了,旁的不关注。”
“你倒是想得开。不过陈观楼貌似野心不大,他只要甲字号大牢,如此甚好。我真怕他当了狱丞,会收拾我们。”
“他不会当狱丞。”
“你怎么知道。”
“他要是想升官,早八百年就离开了天牢。以他的才能,无论去哪个衙门,都不可能被埋没。据我所知,好几个犯官都曾对他提出过招揽,但都被拒绝了。”
“为什么?这年头还有不想升官的人。天牢有什么好,又脏又臭。”
“可能是钱多。”张狱吏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说道。
许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