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狱丞冥思苦想,都想不通这里面的关节,想不通刑部一干官员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陈观楼随口胡扯了一句,“或许刑部已经有了后手。也有可能,某些事情乃是天注定,天意!”
“别胡扯天意。”雷狱丞哆嗦了一下,他脑子就跟浆糊似的,乱成了一团。他感觉刑部在下一盘棋,他身为卒子,完全看不懂这盘棋的思路。
“想不透。”他很是苦恼。
陈观楼就劝他,“大人何必自寻烦恼。就算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想不透就想不透,不影响过日子。”
“你说得对,不影响过日子。”雷狱丞怀揣着各种想法离开,决定接下来的日子,没有必要绝不踏足天牢一步。这地克他,每次来都没好事。
等明年捞足了钱,他得赶紧寻机会调离天牢。这破地方,谁爱来谁来,反正他不稀罕。
陈观楼烤了会火,下了大牢,径直来到反贼大明王的牢门前。
穆医官正在替对方正骨。
陈观楼好奇地问了一句,“骨头断了?不愧是大明王,一直没听见你喊痛。”
大明王见到陈观楼,目光微微闪烁,下意识就绷紧了浑身的肌肉。
穆医官拍拍他的肩膀,“放轻松,不要紧绷。很快就好了。”
陈观楼了然一笑,守在一旁,看着穆医官施展医术。他有长生道果,会自动修复身上的伤势,一年四季连感冒都没有,实在是没机会体验穆医官的医术,偶尔心情惆怅的时候会感觉有点可惜。
这种心情,俗称矫情。
他也是个矫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