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挺烂的。
已经烂到了必须要推翻重来的地步吗?
陈观楼认为,未必。
烂了一部分,另外一部分还行,还保持着活力。只要有大决心,将烂掉的部分彻底切掉,还是有机会恢复过来。
难就难在大决心。
老皇帝肯定没有这个决心。
忠王那人,端看他在废太子那会的表现,也是个缺乏大决心的人。事关前程生死,手握三千东宫侍卫的前提下,都不敢放手一搏。哼,懦夫!
诸位皇子里面谁有大决心?
陈观楼数来数去,发现一个都没有。全都是蝇营狗苟,擅长阴谋诡计,唯独缺少了堂堂正正阳谋,跟老皇帝一个德行,缺乏身为帝王应有的气度和胸襟。
下了班,回家吃火锅。
族里因为他和陈观清挑起矛盾,闹得沸沸扬扬,族中大伯上蹿下跳,听说已经惊动了侯府世子。
身为当事人的陈观楼,置身之外,跟个旁观看客似的,只顾着看戏。
春香嫂急得不行,劝陈观楼好歹上点心。
陈观楼指着一碗炸油渣,洒上一点盐,问春香嫂要不要吃。完全将对方劝解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实在是受不了唠叨,干脆跑出去过夜生活。
挑了一间靠着河岸的包间,四五个姐儿陪着喝酒唱曲解闷。老鸨想让他参与新花魁的竞选,陈观楼直言拒绝。
“没意思!”
“关老爷说笑了,我们这次推出的花魁娘子,那可是精心培养了十年,不仅貌美,而且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陈观楼今晚身披马甲,姓关,关老板,中年外地客商,贼有钱。不仅有钱,模样也俊,怎么说也是个中年帅哥。
他端着酒杯,随口说道:“没有大家闺秀的命,却得了大家闺秀的病。论伺候人,你家新花魁比得上这几位姐姐吗?”
几个姐儿轻掩嘴唇,咯咯咯笑起来。
“还是关老爷最懂。”
“关老爷,喝酒!”
“关老爷今晚别回去了,我们姐妹几个,随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