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楼了然一笑,笃定说道:“稷下学宫一直在渗透朝堂,对朝堂的影响力日趋深入。这个时候青云宗突然跑出来掺和一脚,你猜稷下学宫作何感谢,会不会心生警惕?别以为这些当世大宗门关系多好。最希望同行死的就是同行。稷下学宫估摸逃不出这个规律,心头肯定盼着青云宗死翘翘。”
“本官不否认你的说法。只是……风险太高。”
“富贵险中求。”
“求个屁!”孙道宁破防了,“本官才刚刚出任刑部尚书,离着升官还有好好多年。这个时候折腾,对本官没多少好处。至于户部卡脖子一事,我再想想办法。”
“老孙,天牢穷得揭不开锅啦!”
“胡说!你才从祝如海身上敲了一笔……”
“分赃都分完了。”
“胡说八道。哪有分赃,什么分赃,别信口雌黄。我们是朝廷的人,吃的是公家饭,按时拿俸禄,何错之有?话都不会说,简直荒唐!”
陈观楼:……
所以这个,当官的都懂又当又立,无师自通,官场基本手段。
他立不了。
分赃就是分赃,有什么不能说的。私下里说说,坦荡!也就是当官了,拿了钱还要摆姿态。
他偷偷翻了个白眼,“总而言之,天牢没钱啦,钱都被你们刑部抽走了。要不你改改规矩,少抽点。多给天牢留一点,好歹让大家有饭吃。”
“定下的规矩不能改。”孙道宁义正辞严,本就长了一张特别正义的国字脸,官威一摆,活生生的四个字:正大光明!
“天牢揭不开锅,老孙,我告诉你,首先饿死的肯定是犯人。到时候大批量犯人死在牢里,你可别找我麻烦。”
陈观楼直接上威胁。
孙道宁冷哼一声,“天牢是什么情况,你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我。就算十年不给天牢拨款,天牢也不差钱,更不差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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