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参见圣上。”沐相爷急忙跪拜。
圣上瞥了他一眼,幽幽道:
“起来吧。你在牢里也没少吃苦,下去好好歇着吧。”
他本对沐相爷也没想有什么责罚,诚如沐老夫人所料,如此,不过让秦家放松警惕。可怜沐相爷在狱中大病一场,差地一命呜呼。如今圣上想来,也觉得他体质偏弱,再不敢随意折腾。
“回禀圣上,臣吃的只是小苦,国家的安危才是臣最挂念不下的。”沐相爷却仿佛来了精神,口中条条大道,让圣上不免好奇道:
“说来听听。”
沐相爷得了圣言,自然有恃无恐,便将自己查到的事一一说出:
“自我儿被赵家差点暗害后,我为父自然要彻查此时。谁料,居然查到赵家与秦家的阴谋诡计。圣上请看。”说着,他将一份奏折递给安公公。
随着圣上打开奏折,沐相爷的声音继续响起:
“此乃秦家扩建祖坟时所找的工匠,一百三十二人,如今只剩白骨一片。有些,甚至尸骨未存。”
“沐相,慎言!”秦墨之低吼道。
他的语气已有动怒成分。
若是往常,沐相爷自然不敢招惹他。但是今日,沐相爷心中的正义之力不断升腾,他不但要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更要为民请命!
“秦大人,某不是害怕了?我儿受惊,身为父亲不能让她安心,不配为父;百姓受害,身为朝臣不能为百姓进言,不配为官。秦大人,你配为官吗!”他咄咄逼问,竟连秦墨之也被问住。
“你……”秦墨之怎样也没料到,向来绵软的沐相爷居然会有如此威严的时刻。
看来,他倒是小看了沐相!
沐相爷不为所动,娓娓道来:
“圣上,此一百三十二人,均为赵大人所害。为的,只是守住秦家祖坟的秘密。”
圣上自知秦家祖坟的秘辛,如此再次听到不免询问:
“秦墨之,你家祖坟,有什么秘密?”
秦墨之哪里肯说,只说沐相爷诬陷。
“圣上,沐相血口喷人。我秦家确有扩建祖坟,可工匠如今也安安稳稳活在世上,哪里是沐相所说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