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草“嗯”了一声,小跑着窜进了洗手间,从水池底下拿起自己的小塑料盆接水。
“我听说她妈回来了啊。”老太太一边给周燃挂衣服一边问。
周燃顿了一下:“您这消息还怪灵的。”
他把手里的保温桶递给老太太:“牛肉汤,您受累给盛出来。”
“小破地方就这么大点,谁家有点事都用不着藏一宿,”老太太把保温桶接过来摸了摸,还是热乎的,“你挺会使唤人啊。”
“我这不是冷吗,缓和缓和身子。 ”周燃笑了声进了屋。
“少给这转移话题。”
老太太往洗手间的方向看了一眼,水草还抱着盆接水呢,完全没听见俩人说话。
“她妈回来怎么说啊?”
“没怎么说,您就别给这操心了。”周燃往沙发上一倚故作轻松道。
老太太也是个心明镜的,周燃不愿意说她就不多问,他也是个成年人了,有些事他自己能做决定就能办好。
水草现在也不像以前耳朵那么不好使了,自打戴上那助听器,老太太再说啥话都得跟做贼似的不敢大声嚷嚷。
老太太进了厨房后客厅就剩下周燃一个人了,电视机上还放着老太太最爱看的谍战片。
水草从洗手间抱着水盆晃晃悠悠走出来,那水还冒着热乎气,她接了满满一盆。
“你慢点。”周燃招呼了一声。
水草把盆放在沙发边上,抬手就去扒周燃的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