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一次和这几个人一起吃年夜饭。
“哎,”老路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脚周燃,“包几个钢镚儿啊?”
周燃刚把饺子塞嘴里,想了下:“六十来个吧,吉利数。”
“你干脆直接煮钢镚儿得了呗?”
老路掂了掂自己的碗,几个硬币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我这一晃碗跟要饭的似的,吃哪个都硌牙。”
周燃笑了一声:“包多点谁都能吃着,吃着钢镚儿算运气好是概率问题,又没人规定不能手动提升概率。”
几个人都喝的脸红脖子粗,快赶上十二点了,周燃晃晃悠悠起身往厕所走。
喝的太多了,他得放个水。
电视机里喊着倒计时,他就靠在马桶边上解裤腰带。
解着解着就开始骂娘。
他他妈打了个死结,这一晚上他都憋着,这会儿都点快收不住闸门了才想起来裤子没解。
“卧槽。”周燃低骂了一声。
他回头在厕所里找了一圈,最后在橱柜里面找了个生锈的小手工剪刀准备把那绳儿剪开。
刚对齐那个沿儿,厕所门猛地被推开。
夏眠喝的面红耳赤地冲进来。
周燃吓得手一抖,小剪刀噗通一声掉马桶里了。
“卧槽!”
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彼此酒都醒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