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辉一边喝糖水,一边打量着花无叶,见她自己喝的是一杯白开水,不由点头:“你这个人开始清心寡欲了,懂得自然保养之道,有那么点意思哈。这与当初那个谈硅矿项目只图眼前利益的县委书记,进步是大大的了。看来,花区长在平起这几年修身养性,效果还是不错的,前途远大,就不知财运是不是也亨通啊……?”
一开始的时候,曾家辉还一本正经,说到后来,便有些摇头晃脑了。
花无叶笑吟吟的瞧着他,也不生气。
她知道曾家辉这一刻,不是要调侃自己,也不是要说什么正经事,只不过是借机抛开俗务,难得的放松一下心情罢了,这是高兴与开心的表现。花无叶很喜欢曾家辉在官场上的雄才大略,但更喜欢见到曾家辉现在这样淡然的平凡模样。
当然,身在仕途的花无叶,她能体会宦海里的身不由己,每当他们以前一起谈起工作,总是有几分沉重,就没有现在这份快乐了。
曾家辉尽情胡说八道了一番,唱了半天的独角戏才闭了嘴。
花无叶是一阵格格娇笑,然后不徐不疾的问道:“你这次来就是想把华夏森工集团引到卢原去?”
“嗯。卢原经济发展上不去,而且是以旅游、矿产为主的产业发展格局,如果能引进华夏森工集团这样的企业过去,既能带动旅游业的发展,又能补偿因矿产开发而导致的生态破坏。同时,对企业来讲也是一个很好的发展契机,这是双赢的局面。卢原因为经济不景气,目前政府本身没资金做这样的项目。唉…政局也是一个全新的开端啊!”
曾家辉点着头,心思总算回到了正经事上。
唯一没告诉花无叶的是,他这次到长丰市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办。救田甜的事,对他而言虽然算大事,但对花无叶来讲,那就不足挂齿了。不对他提起的另一个原因还在于曾书记有那么一点点私心,他怕这老娘们儿想歪了,以为自己跟那什么服务员出身的保姆有一腿,那就免不了费一番口舌解释了。
他跟田甜倒真是小菜拌豆腐,一清二白的,完全是一种“主仆”关系。
花无叶也把华夏森工集团前来考察的情况简要作了介绍,直白的说了:“长丰市想让人家来投资,但有的领导却想从中私捞一笔……现在的局面有些尴尬。市里面既要引它进来,又要从中揩油;可华夏森工集团呢,他是纯粹的企业,对此是大为不耻。不过,考察已经基本结束,双方并未撕开面具进行最后洽谈,约定消化一下考察情况后再议……这对开发区来讲,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