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要推辞,但曾家辉坚持放到了那儿,“你能告诉我一下你家人哪儿去了,怎么一个人生闷气?”
农民见眼前这人不像坏人,犹豫了一会儿,才慢慢的道:“我们本来是一家三口,可两年前上初三的儿子突然失踪了。我两口子是跑遍了这附近的乡里、县里、市里,却是音讯全无。也没心思干什么农活,老婆子这不还在外打探儿子的下落……唉。”
“你儿子在哪儿失踪的?”
“就在学校附近。”
“上学的时候?”
“不是,是放学回来到附近打柴的时候走失的。”
会不会与刚刚看到的一幕有关?
曾家辉沉吟半响,继续问道:“他有智力方面的障碍么?”
“什么障碍?”
显然农民不太懂这个,曾家辉只好通俗的道:“就是有没有傻乎乎的意思?”
“没有,班上前三名的学生呢。”
“哦,那你们这儿丢失孩子的情况多吗?”
“我们村都两三个了,全是十几岁的男孩子,真不知道是惹了什么神仙,专门…”
曾家辉已然明了是怎么回事了,估计人一定在哪家黑砖窑。这些人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三番五次的到这种地方来强抢这种苦力,“难道当地派出所没查这样的事?”
“查了,可没结果。”农民显然对派出所也没什么好感,“他们说可能是孩子大了,现在都想着怎么早去外面找工挣钱,或者是干其他什么的。可他出去了两年,也应该给家里捎个信什么的吧……”
农民说着,眼里全是泪花。
曾家辉安慰他道:“你别急,也许过几个月就能回来了。”
“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