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当众殴打自己的夫君,淮儿,你怎么样了。”
侯夫人看到自己的儿子挨打,别提多心疼,指着温婉大喊大叫。
温婉却指着郁淮,还有侯府的一众人,沉声开口:
“我嫁入侯府三年,大婚当日,郁淮就离我而去,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我去哪里诞育子嗣,这无子的罪名,说起来可真是一个笑话。”
她要和离,但是却不能被他们泼上一身脏水。
在场的宾客听到这句话都有些想笑,郁淮一直不在家,若是温婉有子,那事情才大了。
“公婆年迈,我接过管家之权,打理内宅,处理外事,用自己的嫁妆银子,将侯府打理体面荣光,给小姑请来名师教导礼仪规矩,教授琴棋书画。为小叔入学书院,我奉上厚礼,苦求七日,让小叔入学麓山书院。但有所求,我无不应允,一切都给他们最好的。”
看了一眼郁淮的十七岁的弟弟,和十四岁的妹妹,温婉一字一句的开口。
自己对他们如此好,可郁淮回来之后,他们却和尹白雪走的很近,一口一个嫂嫂的喊着,丝毫都没想到自己,都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老夫人身体生病,我亲自寻来名医,贴身服侍,甚至宿在老夫人的房间中,尽心服侍汤药茶水。侯府的每一个人,我都真心对待,温婉不觉得不孝不悌,不贤无子的罪名可以放在我的身上。”
她说的这些事情,都曾经传扬出去过,这三年来,温婉一度被说成贤妻的典范,被许多夫人夸赞。
“如今郁淮变心,是他错了在先,我们和离,本就是合乎情理的。”
温婉说完这一席话,侯府的每一个人都面色难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堂中宾客议论纷纷,看着侯府中人的目光都发生了变化。
大多数都是鄙夷不屑的。
虽然侯门贵胄的是非多,内里的腌臜事也有,但是没有一家向宣平侯府这样。
吃着人家的,喝着人家的,借助人家的家族势力站起来之后,就翻脸不认人。
竟然还有脸说出休妻二字。
看来日后要少和这样的人家打交道。
郁淮和尹白雪的脸色都很难看,尤其是尹白雪。
温婉所言若是句句属实,那么日后别人将她和温婉对比,自己岂不是要落入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