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武均和方丽贞冷着脸没说话。

“人都有优缺点。但我们都容易受限于自己的认知,然后以自己的认知先入为主地把人套进自己固有的模子里,慢慢也就形成了偏见,对人也就失去了客观的判断。”唐少宇看向傅武均和方丽贞道,“伯父,伯母,其实我们也可以尝试着跳出固有认知,客观地看看待别人的,是吧?”

傅武均冷着脸瞥了他一眼:“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不用你来教育我。她是什么东西,家里都是些什么东西,我还不清楚吗?一点成绩怎么了?成绩不代表人品。”

他人已是气急,怒气上头也忘了要控制音量,声音有些大,正和宾客寒暄中的傅宁洲面色倏然一淡,若有似无地抬眸朝傅武均看了眼。

傅武均也意识到自己音量过大了,想补救已经来不及,但又拉不下脸掩饰,干脆铁青着脸当没看到傅宁洲的目光。

一旁的方丽贞憋屈归憋屈,但多少还是顾忌着傅宁洲这个继子,也不知道傅武均刚才的话傅宁洲听去了多少,干笑着对唐少宇找补道:“你傅伯伯最近没睡好,脾气不大好,医生说他有焦虑症倾向,脾气容易不受控,脾气一上来人就容易胡说八道,你别放在心上。”

音量还有意无意地提高了些。

唐少宇也维持着脸上的微笑客气,笑着道:“没关系,大家都不容易,理解的。”

只是他嘴上理解,傅宁洲会不会理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他不由朝人群中的傅宁洲看了眼。

傅宁洲面色很淡,眼神也很淡,一种淡到极致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