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悻悻然地补充了一句:“我这不是担心他处理不来嘛。”

“那您有什么处理办法吗?”时忆晗问,声音倒也因为他态度的软化而平和了下来。

傅武均再次被噎住,没说话。

“他很好,只是现在很忙,接不了您的电话。”时忆晗说,“酒店危机也在有条不紊地推进处理中,只是任何危机事件的公关处理都需要反应时间,而且这件事是底下公司瞒报才导致的问题扩大化,舆论监控不到位,导致总部失去了最佳应对时机,所以处理流程会繁杂一些,但他一定会处理好的,您放心。”

她声音不大,语速不疾不徐的,温温柔柔的,但莫名就让傅武均放下了心来,心里的烦躁也一下被安抚了下来。

傅武均恍惚记起,这似乎还是时忆晗和傅宁洲离婚以来,第一次这么平和地和他对话。

其实以前离婚前的她也是这样的,只是那时的他对她有偏见,不认可她和傅宁洲的婚姻,把她嫁给傅宁洲当作是有所图谋,是她故意设计的傅宁洲才导致奉子成婚,因而他从没办法不带偏见地看待过她。

傅武均不得不承认,时忆晗看似温软无害的外表下,却藏着可以抚慰人心的力量。

她话里的不急不躁,以及对傅宁洲的信任莫名让他有些欣慰。

“你现在陪在他身边是吗?”傅武均问。

“嗯。”时忆晗轻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