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已经压下去了,各家只知是你曾祖母自己身体不适,意外呕吐呛死,不会让你娘背上害死祖母的罪名。”张德来安抚道。
张君瑜慌张地抓住张德来的手:“祖父,家里有谁知道这件事跟我娘有关?”
张德来思索片刻道:“你祖母、大房、二房,其余一概不知。”
“祖父,我娘只是喂饭,曾祖母或许是真的身体早就不适,这只是意外,怎么说也扯不到我娘身上去,今日就是换做二房去喂饭,那也是一样的结果,没有人害死曾祖母!”张君瑜慢慢冷静下来,大房绝对不能跟这件事扯上关系。
张德来点头:“确实应该是这样,你祖母发现你曾祖母没了,一时气急才会迁怒你娘,罚她去你曾祖母跟前跪着,若真的去细究也不能怪到她头上。”
张君瑜松了一口气,只要祖父坚定地站在他这边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祖母毕竟是继祖母,对他的态度也一直不冷不热,难保不会拿这件事做文章。
“祖父,那祖母那边…”
“你放心,一会儿我会跟她再说说,让她放你娘出来做事,免得外人起疑。”
“祖母今天看起来格外伤心,没想到她与曾祖母感情竟如此深厚。”张君瑜心底突然生出一丝怀疑。
“你四叔的院试也被耽搁了,你祖母对他是寄予厚望。”张德来提起张才明倒没多惋惜。
张君瑜心底的一丝怀疑被打消:“祖母不了解四叔的才学如何,祖父该多劝劝,以免四叔就这么蹉跎光阴。”
“说起这事,我跟你祖母还吵过一次,她也是固执,公中的钱如今也只够供你一人读书,她有些体己钱,愿意供着你四叔,就供着吧!”张德来说起这事又觉得头疼。
张君瑜略有所思:“我们是一家人,力气该往一处使,我自信能为家中挣得脸面,等我中举,家中就不愁银钱了,祖母是不信我吗?”
张德来迟疑地开口道:“你爹毕竟不是你祖母所生,亲疏上,她自然更亲近你四叔,你放心,祖父一定全力支持你。”
张君瑜正色道:“祖父不该如此纵容,您为一家之主,我们都是您的血脉,我同四叔也是嫡亲叔侄,祖母这般想法实在不妥,不利于祖父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