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急忙忙把衣服洗了,就提着桶快步回去。
回去晾好衣服的刘金桂,在厨房呼噜噜吃完一碗菜粥,抹了抹嘴,就把在灵堂守灵的张才驹叫到屋里去。
张才驹皱着眉头:“干什么,大白天的急急忙忙把我拉到屋里,让人看了多不好!”
“哎呀,有件大事,我再不说就要憋死了!”刘金桂兴奋道。
张才驹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又怀了?”
刘金桂羞愤地给了张才驹一拳:“死鬼啊,好些日子没弄了,上哪儿有去!是这样的,我今天听到,三弟有个门路……”
听完刘金桂偷听到的消息,张才驹是又喜又气:“呸,果然后娘的心,比蝎子尾还毒。嫉妒我们君瑜才学好,把那白花花的银子花在草包身上,她就是丢塘里还能听个响,给张才明半天听不出个书屁来!”
“那咱们怎么办,五弟妹可是打算头七一过就送人过去,把这坑先占了。”刘金桂着急道。
张才驹思索片刻道:“我们要比他们更快,我这两天先去找人打听,县里有几家纸扎铺,等到了县城再挨个去打听哪家招学徒还给这么多工钱的,头七一过我们天蒙蒙亮就要去,我找何三伯包半天的牛车,肯定比他们快。”
刘金桂喜不自胜地点头:“那这事我们要跟君仁君义说说吗?要是签了五年,我五年瞧不见他们,我这心里也难受。”
“先别说,这两个小子憋不住事,容易露馅,到时候带上车再跟他们说。”张才驹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十五两银子啊,够君瑜明年去县里听课了,君仁君义也在县城当学徒,等他们出息了,我们就能去县里住了,可比在镇上风光多了,再买几个丫鬟伺候着,让她们去喂猪喂鸡,我就舒舒服服地躺着。”刘金桂不禁开始幻想以后的秀才老夫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