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丁威贤笑了,张才驹的悬着的心缓缓落下。
“本来吧,我是不收你们这种有点家底的,就怕吃不了苦耐不住性子,不过看你人长得挺憨厚,我就收下了。”丁威贤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你应该知道在我这是要签契书的,不能少于五年,你想签几年的?”
“十年吧。”张才驹犹豫地开口。
刘金桂连忙打断:“五年,我们就签五年的!掌柜,你们这逢年过节有让孩子们回去过节吗?”
丁威贤脸色变得不高兴:“逢年过节是铺子最忙的时候,你要是舍不得就领回去,我们这没有旬假。”
张才驹见势不妙,立即狠狠把刘金桂拽到一边,赔罪道:“我媳妇就是太心软,我们不要假,能在铺子里好好学手艺就成!我们就签五年。”
丁威贤脸色稍缓:“看在你是有人介绍来的,我跟你签五年,一次性结清十五两工钱,两个人就是三十两,给你们翻一倍。”
“哎呀,那真是太感激您了,您真是大善人,我儿子在这当学徒,真是他们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张才驹喜不自胜。
“不过——”丁威贤话音一转。
“签了契书拿了钱,要是反悔,就要双倍还回来。”丁威贤似笑非笑道。
“不会反悔,绝不会反悔,我们马上就能签。”张才驹笑得不见眼。
“周术,去拿两份契书来,还有笔墨红泥,让丁可封三十两现银来。”
等两份契书和一包银子被端过来,丁威贤拿着笔蘸了蘸墨,问了张才驹一家人的姓名,填了年限和银钱几何,让他们都按了指印和掌印。
张才驹按完手印,搓了搓手,顾不得手上的红印,就迫不及待地拿过银子打算验一验。
这包是五两一锭的银锭子,一共六锭,沉甸甸又锃亮。
闻了闻,敲了敲,掂了掂,最后咬一咬,是真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