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婆子见状,立即扯着嗓子叫嚷起来:“快来人啊,有人要偷东西了!”
张德来这会儿还在村学教书,家里只有吴氏和张秀珍在屋里做绣活。
听到方婆子的叫喊声,张秀珍想起身去看,被吴氏拦住:“坐下,这批绣活都快赶不及了,你还有心思出去看热闹。”
张秀珍不情不愿地坐下,肩头和眼睛酸疼得很,为了张才明在外头的花费,自己天天被拘在屋里做绣活赚钱。
“那方婆子说有人要偷东西,不去看看,一会儿真让人偷了东西怎么办?”张秀珍嘟囔道。
吴氏眼皮子都不抬一下道:“青天白日,你听她胡说,真有人白日来偷东西,那就不是偷,是抢,你不想要命就出去。”
“啊?那我去把门落锁了。”张秀珍脸色一变道。
“已经锁着了,你快绣吧,一个香囊绣了一天还没绣好。”吴氏揉了揉刺疼的肩窝,皱眉道。
张秀珍只得低头加快手上的动作,为了张才明,她都许久没出门了,没日没夜地绣,眼睛都要熬坏了。
方婆子见叫了半天,一个人都没出现,心里头有些慌了,连忙抄起扫帚,对着张君仁示威。
“别过来啊,我相公可是村学的夫子,我大孙子可是村子最年轻的童生,你敢动手,就等着让官差来抓你吧!”
听到这话,张君仁诧异地挑眉道:“祖父换媳妇了?”
不可能啊,眼前这个婆子,长得五大三粗,行为粗鄙,说话如雷声,不像是祖父会看上的。
虽说继祖母吴氏面甜心毒,但是容貌举止确实在村里独一份,当初祖父可是为了她,任由曾祖母搓磨死他的亲祖母。
方婆子见张君仁嘴里说着祖父,心里有些不确定,是了,大房还有个儿子在外头当学徒,难不成是这个?
“君仁!你怎么自己跑回来了!”
门口传来不悦的呵斥声,张才驹黑着脸走了进来,身后是拿着农具的刘金桂,和神情莫名的张君义。
张君仁转过身道:“挨不住了,再不跑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