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儿,你带苑师傅回去酿酒坊,我要把你新绘制的图稿送去府城,让工匠打制出来,有客人等着要这批新钗饰送人。”
次日一早,张才青捎带上张君仁往府城去,张君康赶着车带张娴儿他们回阳关村。
到了阳关村,路过的村里人都热络地凑到马车前跟赶车的张君康打招呼。
为了避免撞到人,张君康不得不慢慢赶车。
“君康回来了啊!”
“又带了不少好东西回来吧!”
“真是越发精神了,是个好小子!”
“听说你姐姐婚期都定了,你这车里是不是装着嫁妆啊?”
“是啊,让我们开开眼吧!”
“............”
面对村里人探究的目光,张君康笑而不语,没什么好说的,但凡回一句,都会被拿去添油加醋,传个好几手。
张娴儿撩开车帘往外看,探头探脑的村里人一见是张娴儿坐在里头,立马不吭声了。
其他人还好说,在张娴儿面前说不中听的话,那可是切切实实会倒霉。
张君康见围着车的人散开,就知道张娴儿露面了,面上憋不住笑道:“要说村里人最怕谁,莫过于娴儿妹妹了。”
“为什么啊?”苑月泉不解道,娴儿妹妹这么好,村里人为什么会怕她。
张君康笑道:“村里人有一些人,见不得人好,就爱说闲话,娴儿妹妹从来不惯着他们,谁说闲话让她知道了,都记下来,跟这人有亲属关系的,都别想来做活,日后教桑织之道也不会带上他们。”
“狠狠罚了几次后,大家都知道娴儿妹妹说到做到,要是被记下,不光自家捞不到好,他们还得被亲戚家的唾沫淹死。”
张君康的语气中带着赞叹佩服之意,连苑长洵听了都止不住地点头:“流言似箭,也能害死人,这样做甚好。”
苑月泉最讨厌说闲话的人,此时心中也对张娴儿升起更多的喜爱:“娴儿妹妹,你可真厉害。”
“这还是我师父师母教给我的道理,摆弄口舌之人多为小人,小人畏威不畏德,讲理是无用的,要让他们切实有了损失,才会收敛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