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你也不要过于伤心,我们终归是一家人,五叔只是受枕边风影响,终会醒悟的。”
“我如何不伤心,一家和睦是我这个老头子最大的心愿,如今竟闹成这样。”
正当张君瑜和张德来你一句我一句唱戏时,安夫子一家人慢悠悠地从二楼雅间用完饭下楼。
“祖父。”
“嗯。”
张君瑜眼角的余光一锁定安夫子,立即提高声量道:“君峰和君江真是枉读圣贤书,竟对为他们启蒙的祖父这般冷情,要是学堂里的夫子们知道他们这样,一定会好好训导他们的!”
张德来满脸哀戚地摆摆手道:“别让你们学堂知道,鹤丰学堂是县里最好的学堂,我不想让他们的前程受影响。”
“祖父,您的良苦用心他们是一点也不懂体谅,还时时拿断亲一事来刺你的心。”
张君瑜的声量越来越大,安夫子一家的眼神看了过来,那边似乎在说与鹤丰学堂有关事。
见引起安夫子的注意,张君瑜和张德来越发起劲,两人一唱一和,声情并茂。
“砰!”
一声闷响打断了张德来的惺惺作态,旁边一位面色不虞的食客,瞪着眼拍桌而起。
“这里不是茶馆听戏的地,你们怎么让两个唱戏的进来,吵死了,还让不让人吃饭!”
店小二连忙上前安抚食客坐下,又到张德来这桌跟前道:“两位客人劳烦轻声些,我看你们也吃好了,冒昧地问下,你们谁结账呢?这会儿外头已经有客人在等位了。”
啊?张君瑜一听结账二字顿感不妙:“我二弟刚刚被你们叫走了,能帮我先把他找来吗?”
店小二摇摇头:“君仁小哥已经走了。”
张德来慌了:“他请我们来吃的,那把账记他那,等他下次来送货给你们结账!”
“对不起,本店概不赊账!”店小二提高声量道。
店中食客侧目看来,安夫子一家也看了过来。
张君瑜连忙道:“我们不赊账,这桌菜多少钱?”
“你们点了不少招牌菜,这桌算下来要七百二十文,明码标价,你们可以看看。”店小二递上菜单道。
张德来大惊失色:“怎么这样贵!”
店小二正色道:“在点菜之前我们就把标了价的菜单给您看了,要是觉得贵,我们也不会强买强卖。”
张君瑜身上根本没带这么多银子,张德来更没带多少钱,一时僵持住,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