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精美的妆奁,这蝴蝶像是要飞出来的模样,你啊你,送这么好的贺礼,也不怕我吃味!”汪若梅佯装不高兴道。
张娴儿笑道:“有好东西哪里会少的了你,你的生辰快到了,我特地给你定制了一副特别的妆奁,工时要长些,你就等着收礼吧。”
“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我,那我就不怪你了,等你生辰的时候,我也送你一份大礼。”汪若梅心情好了许多道。
张娴儿笑着道谢,又说起了这两日遇到的一些趣事,逗得汪若梅哈哈大笑,彻底忘记因为汪若竹带来的烦闷之气。
临下车前,张娴儿特地宽慰道:“今天是童小姐的好日子,我们可不能挂脸,要是惹得童小姐不高兴,汪三小姐岂不得意?”
“嗯,我不同她一般见识,她爱装模作样就装去吧。”汪若梅点点头道。
到了童府,门口已有不少人陆续进去,与迎宾的长辈寒暄几句,便可进府入座。
汪府的马车跟得紧,张娴儿和汪若梅刚坐下,汪若竹就快步走过来,贴着坐下。
“二姐姐怎么不等等我,如今只把娴妹妹当做亲妹妹,不愿理会我了?”汪若竹眉间微蹙,眼睛水汪汪的,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你做这副晦气模样给谁看呀,今天是童妹妹的好日子,你别给府里丢脸。”汪若梅低声训斥道。
汪若竹愈加委屈作态,抿唇垂头,用帕子轻轻擦了擦不存在的泪水,整个人显得柔弱可怜。
“怎么了这是?若梅,你别总是欺负庶妹,做嫡姐的要大气,莫学那小家子气尖酸刻薄。”
说话之人是汪若梅的姑姑汪知惜,夫君是翰林院侍读学士,是翰林院学士童朔的下属,所以也应邀来道贺。
汪若梅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得张娴儿也心生无奈。
难怪汪若竹装得这么伤心,原来是有看客在。
“姑姑,我没有欺负她,只是我在和好友说话,她便觉得受冷落,一脸哭丧,今天可是吉日,她这样多晦气。”汪若梅皮笑肉不笑道。
汪若竹无辜道:“是我不该打搅你们,只是娴妹妹家中是做生意的,我近来正好想做两身新衣裳,才想着问一问,不想却让二姐姐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