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发现，娴儿最近好像不太高兴？”牛柳叶不知怎么了，总觉得张娴儿近来早出晚归，看着是笑眯眯，可就是觉得不对劲。

张才青仔细回想：“近来诸事顺利，昨天娴儿还拉来了两位大主顾，那几家铺子里生意是越发红火了。”

牛柳叶黑着脸给了张才青胳膊一拳：“你脑子里就只有生意，你没发现娴儿瘦了许多吗？”

张才青无辜地揉着胳膊道：“我发现了啊，我还问了呢，娴儿不是说长高就看着瘦了些，我比了比，确实是长高了点。”

“算了，孩子心里头有点什么事，也指望不上你们这些男人！”牛柳叶气恼地拂袖离开。

张才青一头雾水：“那娴儿是个直性子，不都是有话直说，是不是你这个当娘的想多了。”

天色将暗时分，张娴儿才从外头回来，牛柳叶听到动静，赶紧迎了出去。

“娴儿，用过饭了吗？要不要娘做些你爱吃的菜。”

张娴儿面带倦容，但还是强撑着笑意道：“娘，不用麻烦，我在外头吃过了，你早些去休息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牛柳叶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生意上的事让你爹多做些，你看你都累成这样了，今晚先别忙，陪娘说会儿话。”

“娘，今日真的有事，阳山村那边寄信来，有些事我要早些料理清楚，回信回去。”张娴儿婉拒道。

都这么说了，牛柳叶也不能勉强，只好让她等空了再来说话。

张娴儿应下，回到院子里，就开始回信安排处理事情。

“对了，岁墨，昨日让你备好的两箱东西送去秀礼司了吗？”

“送去了，关小姐和董小姐，我都交代清楚了，绝不会送错。”

“那就好，你去泡壶浓茶来。”

“小姐，浓茶伤胃，不如换花枣茶，一样可以提神。”

“还是浓茶，快去吧。”

“是。”

岁墨咬了咬唇，看着张娴儿日益尖削的下巴，心里堵得慌。

“小姐，夫人送了一盅参鸡汤来，让您记得喝。”

“先放着吧。”

张娴儿头也不抬地随口应道。

“小姐，汤快凉了。”

“我没胃口，你替我喝了吧，就说是我喝了，别叫我娘担心。”

“是。”

岁墨退出门外，望向远处屋顶，心中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