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是北疆二皇子在大宣国殒命,谁获益最大?”
“微臣的职责是奉命查案。”
“父皇让我负责两国邦交和谈之事,结果眼皮子底下闹出了这样的事,这不是明晃晃打我的脸吗?”
“三皇子恕罪,是锦衣卫办事不力,没能当场擒拿水匪。”
“呵呵呵,怪罪不到仲指挥使,你也没想到会在蛟江遇刺吧,否则你就会亲自带人去护送了。”
仲非言当即行礼请罪:“三皇子恕罪,微臣非皇下谕旨不得擅自离京,锦衣卫派出的都是精兵强将,只是那应当不是寻常水匪,看船上的刀痕与尸身上的伤鉴,匪徒武功高强,内力深厚。”
楚其彦目光闪了闪:“可看得出是哪里的功夫?”
“这......还在查。”仲非言抱拳低头。
“是还在查,还是不能跟我说?”楚其彦眸色一冷,勾起的嘴角也慢慢绷紧。
仲非言面不改色道:“还在查。”
两人之间寒意流转,一时间陷入死寂,楚其彦冷冷瞧了一会儿,蓦然一笑:“仲大人不必多礼,我也就问问,毕竟人是父皇让我接应的,锦衣卫派出的人也是我点头的,我多问两句罢了。”
仲非言放下手,面色如常地给楚其彦添茶。
“父皇仁慈,有些事我们为人子的,得排忧解难,防患于未然,以免父皇受人蒙蔽。”
楚其彦丢下这句话,便起身背着手离开。
仲非言紧随其后,将人送至镇抚司门口。
楚其彦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镇抚司的牌匾:“立功的那个锦衣卫,好生照料着,我会上书请父皇赏赐他,提拔为指挥同知,你觉得如何?”
“微臣不敢有异议。”仲非言依旧是一副淡淡的神情。
“难怪父皇会任命你为指挥使,很好,很忠心。”楚其彦意味不明道。
说罢,便上了马车,离开镇抚司。
仲非言抬起头,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转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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