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面前，我从来一无所有，”方翊虔诚道：“我还是以前那个可以给你骑马，可以陪你一起跪小方凳的方小宝。”

“可我不是了，”不是叶希语了。

陆西雨扳着他的手，狠道：“方翊！你松开我！你该知道，我最讨厌背信弃义的人！”

她的心里还有一点恨，恨他忘记了儿时的诺言。恨在她最痛苦的五年他没有出现。

而今她就要放下了，他却又来求她的原谅。

“希语！”方翊还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塞在她手里，道；“如果老方有罪，那你就杀了我，父债子还，天经地义的。”

“你在逼我？”陆西雨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冰凉的匕首握在手里，她的决心剧烈摇摆着。

五年不见，他都不管她如今是个什么样品性的人，他就敢跪下来送上自己的命？

“是！”方翊强硬道：“我就是在逼你，你今天必须做出选择，要么原谅我，要么杀了我，你只能二选一！”

“疯子！”陆西雨咬牙低斥一声。

冷静一会后，她偏头看向骆南，“你兄弟，你不管一下？”

“我管不了，”骆南抱着胳膊，曲腿靠在墙根上，“他就是叫我们来作证的，说他心甘情愿挨宰。”

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去死吧。”

陆西雨握紧匕首连鞘都没出，作势要打他。

“不要！”齐文雅惊呼出声，不自觉地要去护方翊，被齐文俊拉住。

“不要……”她看向陆西雨，恳求道：“方翊哥哥一身的伤还没好，你别再打他了……”

陆西雨本来也没想真打，看到齐文雅对方翊一颗昭然若揭的真心，她也不想跟方翊纠缠下去。

只是方翊倒好，对着她扬起的匕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松开我！”陆西雨扭着手腕，对他的方式手铐冷漠责备道：“很痛！你知道吗？”

方翊当即卸了几分力，换一种柔和的方式箍着她，“你先选，杀了我，还是原谅我，我再放。”

他终究是要逼她，在羽翼没丰满的时候就做出抉择。

他用自己的命，逼着她也用命去赌方振的良心。

陆西雨终是叹了口气，妥协道：“我需要见方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