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老像是魔怔一般反复质问,且越质问越大声,像是要从肺腑泣出血且依旧不停怒吼,并且开始诅咒起江州时。
把监控器关了。
监控器关了。
但是蓝色的光点却没变。
一直在闪烁。
提醒着对面的人在动作,在说话。
这是紫外线监控摄像仪器。
南桑没把它毁了。
出去把它丢进沙发底下。
隔天陈九来了。
递给南桑手机。
电话对面是江州。
江州醒了,脑震荡加失血过多,但是没有大碍。
他问南桑怎么样。
南桑乖顺道:“我没事,你疼吗?”
“不疼。”江州沉默几秒,“昨天我昏迷后,景……柏和你说了什么?”
“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走。说要送我回家。”
“还有呢?”
南桑告诉江州,说江州昏迷后。
房间里来了四个男人。
肤色不一。
语言是境外。
她之所知道是境外,是因为盐城有人会说境外语。
但是她听不懂。
景深在跟他们走前问她要不要和他走。
他送她回家。
南桑拒绝了。
景深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了。
南桑很怕,不敢动作。
守着江州等到了四区的人来到。
让他们带他去看病了。
江州沉默许久,“还有吗?”
“没有了。”
江州恩了一声,告诉南桑说他没什么事,最迟明天就能出院回去。
江州让南桑把手机给陈九,嘱咐他找到大约是遗漏在院子里的手机和监视器带来。
挂断电话后看向病房里乌泱泱的钟家人。
“说吧。”
江州大脑眩晕不断,“不是指责我偷摸的把景深带走,我本就有这个权限,而是老老实实……”
他按了按太阳穴,“把那四个凭空出现的境外人和你们钟家动作不断的缘由说清楚,否则。”
他掀眼皮冷道,“等到手机到我手里,景深和境外人勾结的证据板上钉钉,我不止能即刻召集人对景深击杀,还能让你们钟家全部人下大狱,罪名是什么,你们比我清楚。”
呜央挤满江州病房人的钟家儿郎对视一眼。
三缄其口。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我来说吧。”
钟老从前的声音如轰鸣。
中气十足到比之中年人也不逞多让。
这一年。
衰老了很多。
他被钟玉书搀扶着从钟家儿郎分开的路中走近。
江州怔了下,靠着床被的身子挺直。
掀开被子想下床。
钟老抬手阻住。
在钟家人搬来的凳子上坐下。
看向病床上的江州,“景深前不久进了血盟,副席,枪口指向的是这里。”
他哽咽了,“为我所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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